不过这么几句话,掌柜就吐了好几大口血。齐邈上前为掌柜诊脉,并喂他吃下护心丹等。
掌柜虽然在齐天裕手下的丹阁工作,但还从来没有吃过或者卖过齐邈亲手炼制的丹药。实在是经他手的丹药实在太难得了,哪怕是从前只要一出炉,就都被在齐天裕近前伺候的人瓜分干净,都不够抢。
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即便现在已经是凡人之躯,还是感受这丹药的好处。受损的内脏正在一点点修补,浑身的经络都流畅起来。
掌柜吃过见过不少好丹药,可那些丹药和齐邈亲手炼制的一比,立刻全部都成了渣渣。
掌柜不禁心中一凛,他们家主夫郎难道真如外界传言那般是金丹丹师?想到家主被治好的天灵根,心脏猛跳了两下。
齐邈给掌柜喂完药,也没忘记铺子里的其他人。齐承恩坐在上首,根本不在乎齐邈这些小动作,在他看来齐邈和齐天裕已经死人。而两个死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垂死挣扎罢了,等他们一死,这几个小喽啰也会死,喂再多的丹药也不过只是浪费。
齐承恩似一条湿冷的毒蛇,阴森的盯着齐天裕,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孽障,当初你一生下来,我就应该捏死你,省着惯的你如今这般忤逆不道,竟敢纵着自己夫郎对表妹下手!如今更是为了重种天灵根走歪门邪道,不惜自甘堕魔,丢尽我齐家脸面!”
齐承恩说的大义凛然,可若是他自己被挖了天灵根,为了重修武道,别说坠魔,怕是屠尽千万人性命都在所不惜。
“外祖父,你何必和他们废话,表哥他已经入魔,魔修自来泯灭人性,手段狠毒,现在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王天赐恨不能生食齐邈齐天裕二人血肉,有齐承恩撑腰,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恨声道:“表哥入魔虽然罪无可赦,但蛊惑他入魔的人更该死!一开始我就说齐邈不是个好东西,果然他一身古怪。明明没有修为却又能炼丹又会厨艺,这不把表哥都带着入了魔!”
“天赐,齐天裕不是你表哥,咱们齐家没有这样自甘下贱的东西!”齐承恩厉声道。
王天赐满眼解恨,仿佛已经看到身死魂消的齐天裕齐邈二人。
“是,外祖父,是我说错了,咱们齐家没有这样的贱人。您今日必定要大义灭亲,为天下除害!”王天赐指着齐邈,就是这个人害她成了废物,怨毒道:“特别是这个祸害,绝对不能放过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啊!”陡然一道鞭影闪过,啪啪两声,王天赐两侧脸颊被狠狠抽过。两到鞭痕深可入骨,鲜血从伤口处蜿蜒而下,火辣辣的疼。王天赐惨叫起来。
“放肆!”齐承恩双手狠狠拍在桌上,把茶桌从中震碎,气的满脸涨红,火冒三丈,“孽畜,我还在这呢,你就敢这般肆意妄为不把我这个祖父放在眼中,当真是从骨血里坏了,无药可救!”
刚刚还信誓旦旦说齐天裕不是齐府人,这会儿又说他是长辈了,当真是当□□还立牌坊。怎么对他有利就怎么说,对他无利就矢口否认。都到了这会儿还妄图对齐天裕摆长辈的谱。
齐天裕满眼阴鸷,直呼其大名,毫无尊重可言,“齐承恩,你不是早就说过我不是齐家人了吗,那又和我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当日我退让出府你咄咄逼人派人追杀于我,那时候你就该清楚我再不是齐家人。今日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在此处了解吧,你我二人注定只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齐承恩怒极反笑,“无知孽障,好生狂妄,今日便叫你明白什么是天高地厚,来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语毕,齐承恩已经杀上前来,齐天裕手持宝剑迎上去。两个高手过招,霎时天地变色风云涌动,到处都是横空劈下的凛历剑气。黑色魔气和金色修为在半空中相撞,如同两道弧形光屏,很快又炸开,带着劈山倒海的威势。
二人从屋内打到屋外,从地上打到天上。
齐承恩渐渐露出下风,只觉齐天裕仿佛不知疲倦,且他的修为似乎还在打斗中不断精进。
齐承恩眼露震惊,想要故意卖了破绽使齐天裕上当。不想齐天裕的剑更快,竟是一剑刺中他要害。魔气伴随着剑气汹涌进齐承恩的体内,搅动着他的五脏肺腑。甚至灌进他的丹田和天灵根里,两股灵气相击,震动神魂。
齐承恩承受不住,直接从空中跌落。齐天裕轻飘飘御剑而下,眼神轻蔑,仿佛再说手下败将。
“外祖父!”王天赐大叫着扑过来,慌张的查看齐承恩的强势,“外祖父,你没事吧?你可不能出事,你若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我的仇谁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