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意识到,在这种状态下做出这种近似闭眼的举动,基本无异于放弃抵抗和邀君品尝的意思。

于是,上方原本可怜兮兮瞅着他的少年眼神蓦地深黯,视线落在白梵路微微张开的嘴唇上,喉结滚了滚,撑在下方后脑勺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爆发某种张力。

白梵路也感觉到后脑那个手劲儿,他睁开眼,疑惑道,“你是不是手也麻了?”

全身都麻,某人在心里暗叹一声。

狼性的目光早已无缝衔接切换成无辜小奶犬,巴巴对白梵路乞怜,“仙人哥哥,借我靠一会儿,可以吗?”

“……好吧。”

几乎话音才落,少年就放松苦撑在旁边那只手,像团软泥巴一样无力地瘫在白梵路身上。

最后还是怂,瘫下去时嘴略微偏开一个小角度,顺着侧脸滑过,只敢落到白梵路耳边,还不敢贴太近。

好重!白梵路热着脸,忍不住在心里控诉。

可是一对上少年那奶狗似扑闪扑闪的眼神,他就又万分无力。

乖狗狗仿佛在说:仙人哥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很重?压到你了吗?那我起来好不好?

……算了,适应了也还行。

白梵路只得默默承受这份不能承受之重。

但这么叠罗汉似的一直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太尴尬了,白梵路有点想把人推到一边。

可是又觉察到小六似乎是很疲惫,这样趴在他身上时,给他一种终于得以放松下来的感觉。

放松……白梵路心跳一紧,这才猛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完,小六怎么会在这里?他晕倒前被人从后面偷袭了,河桑甚至扬言要断他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