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问,河桑暂时停住轻抚海螺的手,不疾不徐道,“不,他的确是我的恩公。”

“那你……”竟然对恩人的亲外甥动手,怎么想的?

似乎猜到白梵路心理,河桑一笑,“你是想说,杀了你,恩公会怪罪?”

白梵路不语。

“我倒愿意和你说明,其实我也是祭祀游街时,就断定你不是他了,不过我倒真没料到,你会自称是……呵!若我没猜错,那该是魔界的少主殿下吧?”

刚才的魏蔺已被证实是傀儡,所以真正了解魔界秘闻的人原来是河桑。

白梵路挑眉,“你如何知道的?”

河桑又是莞尔一笑,“因为那是他的事,我自然要多了解的。”

提到白君冥,河桑就像变了一个人,柔情万千,或者说提到白君冥,他才像恢复了书中的本来面目。

白梵路真是迷惑了。

许是被他那表情取悦,河桑竟还非常乐意地继续替他解惑。

“首先,关于你是不是真正的魔族少主,还有待证实,因为据我所知,前任魔君陛下并未留下遗孤。其次,即便你真的是,恩公也不会怪罪于我的,你以为,他将你当成什么?”

还能当成什么?棋子呗,白梵路有那个自知之明,不过这棋子应当还没到可弃的时候吧?

“看来你心里也清楚得很,”河桑冷冷道,“那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把你‘请’来的真正原因,也好让你走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