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提过。”
白梵路稍稍有些失望,不过听他如此自然地提到“仙人”,转而又问,“河桑,你知道魏城主……修的是魔道吗?”
“魔……”河桑略略低头,“知道的,他是为了我。”
听河桑语气落寞,白梵路趁机暗劝,“鲛人是有上古神族血统的,他修了魔道,不仅自己再无翻身之日,与你终会是殊途不两立,你可有试着劝他,采取别的方法?不要再继续妄伤人命。”
“我……劝过他。”河桑叹气。
“他不肯听?”
“嗯。他说我傻,说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顿了顿,河桑看向白梵路,道,“其实说来白大哥可能不信,对于他弟弟那件事,他起初发现,确实对大哥颇有恨意,但很快他便释然了,说他弟弟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好追究的。”
“而与你同行的那位小公子,他是一时气愤抓了来,却明知他逃跑也放任他去了。”
竟然是这样?白梵路完全没料到。
河桑见白梵路一脸震惊,叹了口气,“在外人眼里,主君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但在我看来,他只是用错了方法,是我连累他。”
将上台阶,河桑停下来,艰难地迈一步,白梵路想在旁虚扶他,被手势制止了。
河桑咬紧下唇,握着拐杖的手骨节突起,青筋在苍白到透明的皮肤下透出来,可见他迈这几步台阶费了多大力气。
“呵……神族血统又怎样,”河桑边走,边自嘲一笑,眼中有泪闪烁,“我们什么力量也没有,就算是面对普通人,也只能任人宰割。”
“只有主君,是真心为我想的,我既无力支持他,也不愿成为他的绊脚石。”
河桑这席话信息量太大,也颠覆了白梵路一直在心里翻来覆去琢磨的原著剧情,让他一时很难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