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拆了包核桃仁,没回答。筱满推搡了下他的肩膀,换了个问题:“你呢?吃什么了?”
赵尤笑呵呵地说:“铁板牛扒。”
筱满笑出来:“你还真不亏待自己。”
赵尤说:“生活的实感啊。”
筱满撇撇嘴,赵尤又说:“有点进展。”他吃着核桃仁说道,“而且我在路上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和案子没关系,你要听吗?”
“我不要听你就不说了吗?”筱满闻到了核桃仁的香味,也拿了些吃了起来,瞥着赵尤,“你会变着法子让我听你说吧?要么就是‘我去外面抽根烟’,不然就是……”筱满半捂住了脸。他的嘴里有了核桃的味道,胃里没那么难受了,可还是烦闷,就感觉一股一股气在身体里乱窜,找不到出口,有些往喉头钻,有些往心脏去,坐也不自在,站又站不起来,筋骨绷得紧紧的,脑袋发沉,肩膀像被人吊起来似的强撑在空气里。他想他该吃药了。
这时,赵尤扒拉开他的手指,牢牢看着他,筱满呛了一下,赵尤给他递水,他咳嗽不止。赵尤轻轻拍抚他的后背。他靠近筱满,两人挨着坐着。筱满渐渐放松了,他缓了过来,放下茶杯说:“你到底要不要说啊?”
赵尤便张嘴,可话还没说出来,包间里赵尤的手机铃声大作,筱满捂住半边耳朵,拿核桃仁丢了下赵尤,赵尤也觉得吵闹,皱着眉,拿出手机一看,詹轩昂来电,他又一看时间,三点半了。早就过了他们约好的开会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