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去把门关上了,道:“这里经常有男的带着醉了的女的过来,我打听了打听,以前大概就是这么个状况了,林悯冬要是扶着一个女的上楼,老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而其以前身份登记都是随手写的,要是他不想登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可以杀了人,作完防腐,给死者重新穿上衣服,假装死者还在醉酒的状态,再扶着死者堂而皇之的离开。”
筱满说:“你好像很开心。”
赵尤坐在了他边上,说:“想到一种可能性极高的作案方式,当然会开心啊。”
筱满又吐了些酸水出来,他扯了几张纸巾擦嘴,冲水,问赵尤:“你知识渊博,知不知道什么嗜血的神啊?那种比较扭曲的,嗜血的慈悲的那种。”
赵尤说:“西方神话里都挺嗜血的吧?”
筱满摇了摇头,摸出香烟和打火机,从烟盒里咬了一根烟出来叼着。
赵尤说:“不然吃点蝴蝶酥垫垫肚子吧?还挺好吃的。”
筱满撇过头,望向浴缸后的墙壁,说道:“真奇怪,现在的人好像都不怕这些。”
“什么?”
外头传来综艺节目里会出现的罐头笑声。
筱满抓着头发说:“十年前第一起案件一出,晚上一过八点,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好像快乐,当下就是最重要的。”他捂住额头,任头发盖住眼睛,抽水马桶里涌出一股酸腐的气味,他还靠在马桶边上,说:“露易丝和于梦都参加过红枫办的一个心理辅导班,她可能考虑过自杀,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多关心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