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怎么去吗?”
筱满道:“我哪记得啊,我对这里也不熟啊,说实在的,进了山我就搞不清楚路了,”他停在了路边,问赵尤:“你呢,你知道怎么下山吗你就上山来了?”他回头张望着,不情不愿地说:“早知道该找王老板一块儿来的。”
“对啊,怎么忘了叫上他呢,他好像知道那小木屋在哪里。”赵尤尴尬地看着筱满,筱满挤出一个笑,问他:“没事,那现在怎么办?”
赵尤打开了手机地图,说,“有是有信号,就是导航没路线。”
“那还走吗?”筱满搓着手指问道。
赵尤说:“下次吧,”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茂密的树冠遮住了阳光,天色看上去已经很暗了,“原路返回吧,我还记得来的时候的路,跟着我走吧。”
筱满应下了,两人便折返。时而有光扫过林间,在地上投下一根根光柱,蝉嘶喊得厉害。他们把落叶和树枝踩得咔咔响。
赵尤又问了:“你打听到林悯冬平时在平安公园附近活动,那你当时也打听到他爸是这儿的赤脚医生吗?”
又是“咔”地一声响,赵尤看了看筱满。筱满点了下头。赵尤扶着身边的树走下坡,道:“他在福利院的档案上说他爸在他十岁的时候死了,没别的亲人,就送进了福利院,他爸是活活饿死的。”
“你怎么查到的?听说现在是机密档案啊。”筱满说。
“啊?是吗?”赵尤道,“詹队和我说起的,十年前他也在专案组来着,击毙林悯冬之后,雷队给他们开会的时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