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满从影子里走了出来,努了努下巴,往赵尤身后看去:“他怎么从露台进来的?”
赵尤说:“我都要转职了。”他转身指着露台玻璃门上的一个破洞说:“大概是用石头砸开的门。”
筱满走到了他边上,俯身凑近了那玻璃门上的破洞看了一眼就直起了腰,笑着说:“那你就能为市局节省枪支开支了,你就天天在办公室吃冰棍,洗冰棍,做皮筋枪。”
赵尤指向屋中的一条过道:“他进来了之后经过了客厅,往里走。”他道:“冬天就算了吧。”
筱满看了客厅一圈,说:“04号的户型格局都是一样的啊,就到了顶楼这里成了露台,不是阳台了。”他一指那拔掉的电话线道:“这电话线是怎么回事?”
“一号死者……”赵尤吞了口唾沫,抓着耳朵飞快地改了口,“张立的妻子田可人不喜欢女儿在家的时候有外界的打扰,他们女儿就要中考了。”
“是张立亲生的?”
“亲生的。”
筱满眨巴眨巴眼睛,走到了过道上。赵尤跟过去介绍:“这里是浴室,对面是田可人的卧室,尽头那间小房间是那个女孩儿,田子息的房间。”
筱满循着他介绍的顺序扫了眼那三间房间,先进了浴室,赵尤站在门口看着他,筱满在浴室里转了一圈,看了看洗手台,看了看淋浴房,还把洗手台下头的柜子打开来好一顿看,他问赵尤:“张立不住家里?”
“当了保安队长后就一直住在宿舍了。”
“那也不至于家里一件男式日用品都没有吧?牙刷,毛巾,都是两人份的,很女性化的款式,他休息的的时候也不回家的吗?”
赵尤望向田可人的房间,说:“他应该先去了田可人的房间。”
筱满便进了田可人的房间,他这又是一圈仔细地观察,摸摸墙壁,摸摸梳妆台,翻箱倒柜,还把塞在床底的储物盒拉了出来,念叨着:“男式衣服都放在了真空的袋子里,都是冬装,夏天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他仰起脸,竖起食指,指了指周围,“连结婚照也没有挂出来,墙上一颗钉子都没有,也没补过钉痕的痕迹,这结的是哪门子婚?”
“张立是入赘。”赵尤说。
裕宴。。
筱满啧了啧舌头,坐在了床上,那床上仍贴着一个人形轮廓,他道:“入赘也不至于不拍结婚照吧?不至于感情这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