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京认真看着黎怀,安静听他说话。

滔滔不绝说了半天,黎怀才发现自己话太多了,不好意思的笑:“抱歉,我怎么突然变成话痨了!”

贺西京微笑:“你一直就这样。”

很多年前,黎怀还在电影学院读书的时候,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一说起吕克贝松,黑泽明,罗伯特德尼罗,丹尼尔刘易斯,话就多得说也说不完。

浑身上下好像都在发光。

每当这时候,贺西京都是那个安静的聆听者。

他后来在国外选修了影视表演,同样和黎怀有关。

仰慕一个人,就总忍不住深入他所喜欢的领域,这样子,就连距离都好像更近了点。

黎怀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这臭毛病他也清楚,就是总改不了。

明明都从学校毕业了,还像一个毛毛糙糙的小年轻一样。

相比起来,更年轻的贺西京都比他显得稳重多了。

黎怀傻呵呵的朝着贺西京笑。

对方的神情包容而温和。

黎怀真是不理解,为什么黄导对贺西京怕得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明明这人只是面上冷,其实内心里温和得不得了。

黎怀在心里感叹。

傍晚时候,洗澡那场戏继续拍摄。

慵懒的夏日黄昏,太阳半挂在山边,树梢尖都是懒洋洋的蜷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