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兽神山上食物充足,你们世代都是这么过的,”陆珠说:“外面的人是死是活,对你们没有什么影响,都死了从此没有背信弃义的猎人族,不是更好?”

“可你会死。”屠烈脑子嗡嗡作响,好像蛊虫游走进了大脑一样,他斩钉截铁地说:“你会死!”

“那些怪物跑出来,谁也逃不掉。”

“那就死啊。”陆珠说:“你不是恨我吗?我死了不用你动手,不是正好?”

屠烈剧烈地呼吸,比他在得到族人的允许后,一路狂奔厮杀到这里还要剧烈地喘息。

他看着陆珠,脑中像沸腾的熔岩一样,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赤红着眼睛盯着陆珠,他拿陆珠一点办法都没有。

“城里到处都是猎人,我让郁山给你找一套衣服,送你走,”陆珠说:“我父亲死了。我要去前院。”

“带着这些药,不要再回来了。”

陆珠打开柜子,把一袋子似乎早就准备好的药瓶,递给屠烈:“如果有人轻微被污染,也可以用这个治愈。”

陆珠说完,把药瓶朝着屠烈怀里一塞,走向门边。

屠烈却突然把那些药瓶摔在床上,他拉住陆珠的手,他另一手伸进自己的脖子里,拉出了一根黑绳子,直接扯断。

他把绳子连同绳子上挂着的东西,一起拍进陆珠手里。

“跟我走。”屠烈看着陆珠说:“我承诺,为你狩猎最肥美的猎物,把最鲜美的内脏给你吃,我会保护你,忠于你,直到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