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珠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情绪。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舔舐自己伤口上面血迹的屠烈,转头扑通跪在了松软的林间泥土上面。

她对着的方向是郁山,郁山和屠烈似乎都没有想到陆珠突然下跪,屠烈眉扬起,眉心微蹙,郁山拿着剑的手都剧烈地抖了一下。

陆珠说:“郁山师父,我喜欢他。”

陆珠连脸上的表情都懒得伪装,低头正好能装成弱小无助又可怜。

她低着头说:“求郁山师父不要告诉我父亲,我已经把他身体毒坏了他绝对无法兽化,只能一辈子都是这样子。”

“他也发誓了会照顾我的,”陆珠说:“他的眉心还有誓言血。”

“郁山师父,我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我父亲并不喜爱我们这些多得比地里跑的野猪还要平常的女儿。”

“我不是优秀的淑女,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模样也不是现在大多数男子会喜欢的那种风情女子。”

陆珠说:“没有城主的儿子喜欢我,我已经努力尝试过了!”

“三小姐,”郁山不得不一边戒备着屠烈,一边来扶陆珠起身。

陆珠仰起头,没有眼泪,但是满眼都是空洞,眼中都像是没有聚焦一样。

这是她善于做的样子,陆珠通常会用这种状态放空发呆。她知道自己这样子是什么样。

绝望,像即将死去的植物,让人没有兴趣再踹上一脚的死气沉沉。

陆珠之前还那么鲜活,郁山现在看到陆珠这样,再结合她此刻狼狈还一身伤,她简直像是个被狠狠凌虐过的可怜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