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痒,痒到心里,痒到发疯。

她仰着头,柔韧的腰肢微微上弓,双腿绞着折春的腰,身上肌肉绷紧,线条流畅到让折春目眩。

他们沉默地拥抱彼此,拥抱他们生命中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不可分割的彼此。

水流急得像没有耐心的孩子,涌上岸,又退去,如此反复。

卫司雪“吃饱喝足”,和折春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

折春回去照顾伤员,卫司雪头发湿漉漉地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因为围城是日夜不休,军将交班,而留在那里的士兵也可以轮流休息。

卫司雪上午待在那里,戎问枫下午,晚上还有其他的分好了组的军将。

卫司雪踩着夕阳一回来,就碰见了交班回来的戎问枫。

“你……”戎问枫看了卫司雪一眼,表情微变。

他也算熟悉卫司雪干完那事儿的状态,只不过卫司雪现在在夕阳之下,眼睛都快眯成两条细缝,活像个吃饱喝足躺在树下瘫着的豹子。

两条眼尾都细细地收成钩子,春意未散,荡漾到戎问枫皱眉。

他给不了卫司雪这种状态。

“你检点一点,这好歹是在军中。”戎问枫看她湿漉的头发说:“后山并不安全,万一给人撞见……”

“都去围城了,谁去后山?我直接按照违抗军令砍了他。”

卫司雪说:“检点什么?按照文海国行军律法,我们军中该有起码上百名军妓。我们军中没有军妓,是我们不肯要那些家族败落被牵累充军的女子。但战事打了五年,我们不可能灭人欲。士兵们都定时被军将组织着去附近城镇吃荤,我好歹是个将军,我有情人,我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