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敢叫郡主,万一扰了郡主的好事,我吃罪不起。”

折春从未在卫司雪的面前这么有气势过,他本就生得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样貌,此刻故意打扮过来接卫司雪,一身繁复纹绣的长袍,肩头披了一块火色狐裘,玉冠高束,眉目霜冷,端得好一副金尊玉贵之貌。

戎问枫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乡间的野小子,就算卫司赫现在在这里,也没有折春此刻像个天潢贵胄。

卫司雪被他这样弄得没有多少慌张,反倒是心里像被某种牙尖嘴利,但是格外黏人的动物给啃了一口。

湿漉漉的,一点也不疼。

卫司雪没扑到人,索性半躺在折春的身边,侧头看他。

片刻后视线下滑在他的衣服纹绣之上,说:“你这身衣服可不便宜,绣的都是纯金线银线,我给你那点钱是绝对不够的,你是打劫了端亲王府,还是有了其他的金主?”

折春绷着一张脸,斜睨了卫司雪一眼,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按在自己的唇边轻咳两声,说:“不劳郡主操心,郡主不是对边北将军依依不舍吗,何不去找他回来,也免得大庭广众不顾男女有别抱在一起。”

卫司雪已经压不住笑了。弹幕愣了片刻也是全都哈哈哈一片。

但折春还在演。

他咳了两声之后,垂眸将锦帕压在掌心,这个动作衬得他无比高傲,脸上嫌弃也简直要化为实质。

他轻声开口,一字一句道:“不知羞耻。”

卫司雪顿时破功,“哈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然后侧身直接再度朝着折春扑过去,开心得都顾不得身上的伤了,“你这样子搞得我好慌张啊哈哈哈哈……”

卫司雪抱住了折春,折春这次避无可避,被卫司雪抱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