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立刻回神,视线聚焦在卫司雪虚弱成这样,还在说笑的脸上,眼中有水雾慢慢凝结。

“你醒了……”折春的声音沙哑得比卫司雪还要厉害。

卫司雪昏睡了一天一夜,折春看着她就看了一天一夜。

这短短的又漫长无比的一天一夜,折春设想过数不清的可能性,如果卫司雪高热怎么办,如果卫司雪好不了了怎么办。

如果卫司雪好了,却后悔了,又怎么办?

折春想到最后,把自己所有的期待都压在灰烬当中,枯坐在卫司雪的床边。

直到刚才外头下了大雪,折春出去站在雪中,想吹吹凉风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卫司雪有些受不了的说:“你要吃人啊你……”

“你不应该问问我疼不疼,感觉怎么样吗?”卫司雪说:“当人家的外室还用人教……”

贯穿伤怎么可能不疼,怎么可能会感觉好。

但是折春听到卫司雪这么说,闭上了眼睛,把泪意压下去。

这才开口说道:“‘老爷’,你觉得怎么样?疼不疼?”

卫司雪笑了起来,她一笑,也不知道怎么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笑得别提多扭曲了。

她抬了一下手,折春立刻会意,抓住了卫司雪的手。

卫司雪闭着眼睛说:“我睡了多久了,我哥呢,他今天没来吗……”

“一天一夜,”折春说:“医师说了,你只要不发高热就不会有事,你没有发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