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手上缠着的纱布又透出了一点血迹,他坐在床边上,对卫司雪说:“骨头没有受伤,就是后腰青了一条,应该是刀鞘硌到所致,擦一些药酒揉开就好。”

卫司雪抱着枕头,双眼发直地“哦”了一声。

她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折春温暖的掌心,一寸一寸按过她前心后背的骨头,检查她的伤时,那让她窒息一样的滋味。

“要我帮郡主擦些药酒吗?”折春又问。

卫司雪现在像一条被扒了皮儿的狗,没有听使唤的地方,嘴里也只会发出濒死一样“哦”的音。

然后她又被折春放倒,脱下外衣,掀起了后腰的部分。

折春有一只手上有伤,就只是半跪在床边,用另一只手涂了药油,在卫司雪的后腰瘀青的地方按揉着。

他力道用的有一些重,不重的话揉不开,卫司雪被疼痛换回思绪,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头一声也没吭。

等到揉完了,折春把她的被子盖上。

才终于给卫司雪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不走,都听郡主的安排。”

卫司雪这才从被子里面侧过了头,一半脸还埋在被子里,看了折春一会儿,说:“这样才对,你真的别闹了,听我安排,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只要不闹了,我就不计较你把钱给了哪个野女人……”

折春微微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温声说:“好。”

卫司雪从床上坐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拉好,看了一下折春,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折春朝前走了两步,把自己完好的一只手放在卫司雪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