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柏颜闭着眼睛,用手推她。但是季思源并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只是轻轻地沿着他的身体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带着难以忽视的珍重味道。

寇柏颜推拒的手渐渐没有什么力度,如果季思源要耍流氓,寇柏颜绝对把她给踹下去。

但她这样一寸寸吻过他,让寇柏颜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比吸入了季思源发情时候的血腥茉莉味道,还要四肢无力。

寇柏颜从小到大,其实得到过的爱很少,种类单一到只有母爱。但就连母爱都是扭曲的。

没有被爱过,没有被这样珍重又痴迷地对待过,一个在寒冬凌冽当中习惯于用冻僵来抵抗疼痛的人,被冷不防地拉入了炙热的屋子里面,他除了晕眩,还是晕眩。

季思源从被子里钻出来,嘴唇略过寇柏颜的喉结,亲吻到他下巴上的时候,寇柏颜用力闭上眼睛,呼吸散乱,已经失去了抵抗力。

就算季思源现在真的要做什么,他估计也不会抵抗。

不过季思源只是用毛绒绒的脑袋,从他侧身的双臂之间钻进他怀里,呼吸喷洒在他的下巴上,看着他紧闭的颤抖的眼睫笑。

“我想和你一起睡,”季思源说:“什么也不干,我保证。”

她声音含笑,带着弹幕从来没有在她的嘴里听到过的娇嗔。

她从来都是态度恶劣嘴损的能把弹幕给气出集体高血压,这种娇娇柔柔的调子,也就只有这样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的寇柏颜听到过。

“好不好?”季思源说着又亲了亲寇柏颜,还在他怀里拱了拱,一条腿塞进寇柏颜的腿下,脚尖勾他的小腿。

这些招数……都是季思源和那些alpha学的,她接触的类型多,也有这种不怎么要脸的alpha。

但是季思源被这样对待的时候,就只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把人给踹下去过,问他咬不咬腺体,不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