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最离谱的,是有人这样束缚肚破肠流的伤口,竟还能作战。

怕待会行动起来要被影响,才结痂的伤处便这么勒出了血,郭妙婉眸色晦涩地盯着黎宵的动作,眼中的动容毫不作伪。

“你放心,”黎宵勒好了伤处,转头摸郭妙婉的脸,“我会模仿很多盗贼的手段,伪造个劫富济贫揭发恶官的盗贼毫不费力。”

“可能处理需要一些时间,”黎宵有些遗憾道:“新婚夜怕是要留你一个人了……”

“黎宵。”郭妙婉盯着他的伤处勒出的一点血迹,问:“你真的肯为我杀人啊?”

黎宵没有回答,只说:“你信我,交给我,这件事不会和公主府扯上任何的关系,我也能让陛下满意。”

他说着,倾身亲了下郭妙婉的眉心。

不带情欲,满是珍重,却让郭妙婉前所未有地心悸。

“你何必跟我一起陷进这污泥之中。”郭妙婉闭着眼睛说。

如果说黎宵的承诺她先前还有所怀疑,觉得他们会不断地因为行事作风而产生分歧,会陷入无休无止地争吵。

那么到这一刻,郭妙婉明白,黎宵说的都是真的。

他从没打算改变她,他从来都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了深渊来。

郭妙婉抬手解开了黎宵腰间束得紧紧的布巾,抓住黎宵的手腕说:“我逗你的,陛下今夜只是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