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妙婉以己度人,想到了床上那点事儿。

而后顷刻了然,男人嘛,情情爱爱之后,必然是要甜言蜜语地哄着女子上床的。

上个床对于郭妙婉来说算个屁。

于是她自认为找到了症结,就又敢看黎宵了。

她不光看,还缠缠绵绵地看。一双眼像是两把勾子,欢场上混迹得久了,她就算是熏,也被熏出了一身的骚气。

没有她不会的,没有她拿捏不到的。

于是黎宵后来吃进嘴里的东西都不知道什么味儿,他被郭妙婉迷得找不到北,桌子下被勾了下腿,他眼睛瞪得快要脱眶了。

郭妙婉素来不喜欢穿鞋袜,脚趾若有似无地擦过黎宵的小腿,最后被黎宵打苍蝇一样,“啪”地按在自己大腿上。

“你……”

“我……”

他磕磕巴巴,好容易把嘴里的东西用汤给漱下去。

扫了一眼周遭眼观鼻鼻观心的侍婢,脸脖子红得像烧红的铁柱子。

他飞快且小声地说:“你不吃饭在做什么!”

黎宵就是个雏鸡加死正经,哪里知道这些玩意。几年来,每次送郭妙婉去会情人,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他都是站在外面,远远地不屑看。

郭妙婉娇笑着收脚,收了两下没有收回来。

黎宵抓着她的脚不放,郭妙婉心中冷笑,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一撩拨就……

“你脚好凉。”黎宵抓着她一只脚捂着,还执着地把碗里剩下的一口饭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