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郭妙婉的发饰,亲吻她的头顶,像玩一个永不厌烦的游戏,温情又温柔。

“我知道一定是你帮忙,我不想跟你说谢谢。”

郭妙婉呼吸顿了一下,黎宵又说:“我父亲跟我说,当年是你模仿他的笔迹,在交战的时候与敌军将领通信,黎家才会被捉住了把柄,又根本解释不清,才会被罢官发落到了腾农乡。”

郭妙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她顿时明白了,或许黎宵那半颗星,就在这。

“你恨我吗?”郭妙婉靠着黎宵,轻声问。

黎宵半晌没有吭声,却也抱着郭妙婉没有放手,弹幕和郭妙婉都快要紧张得尿出来了。

黎宵才用叹息一样的语气说:“如果我在几月前,你将我扔进虎龙的时候知道这件事,我一定恨死你。”

“但是那天我父亲跟我说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你的做法,应当是陛下的意思。”

“昔年黎家势大遮天,遮了天子的天,”黎宵说:“父亲败得毫无怨言,也悔不当初。”

“你就算再怎么跋扈嚣张,构陷大臣这种事情,若是没有陛下的属意,怕是很难做成。况且我黎家与你,从无恩怨。”

“当时我父亲说后,我开始尝试着站在你的角度去看这件事,”黎宵说:“我并没能想得多么清楚,但是我会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想,是因为我本能地想要为你开脱。”

“我喜欢你喜欢到想要为你开脱,”黎宵在郭妙婉的头顶轻笑一声,说:“我这样,怎么恨你呢。”

郭妙婉听着黎宵一点点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迅速地在心里给他下定义——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