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多亏辛姑姑。”黎宵说:“这点小意思,辛姑姑不要推辞。”

辛鹅没有推辞,她今天是郭妙婉专门留下处理黎家和云家这笔烂账的。黎宵就算给她一箱金子,她也敢收,左右回去也是要和郭妙婉仔细交代的。

因此她弄好了钱庄的票据之后,递给黎宵,想了想还是提点道:“公主对你是前所未有,很多事情,黎侍卫,真的不能看表面。”

再多的话,辛鹅也不能说。

黎宵点头,他接过票据揣进怀里,今天的事情,确实要感谢郭妙婉。

他们在天黑之前回程,黎宵准备晚上郭妙婉回来了,亲口道谢。

但是他等了一整晚,宫宴都散了,郭妙婉也没有回来。

只在临近子时,当值交班的时候,辛鹅差人告知他们今夜不必值夜,公主留宿宫中了。

这是常有的事情,可是黎宵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居然因为没有见到郭妙婉回来,有种无法忽视的失落。

而郭妙婉此刻正在帝王寝殿,和皇帝面对面坐在软塌之上下棋。

父女两个谁也不让谁,春喜在旁边看的都胆战心惊,郭妙婉的棋是皇帝亲自教的,但是现在颇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步步紧逼,极尽狡诈狠辣与激进,让皇帝直皱眉。

“你这路数太薄,若朕这步不退,你不是满盘皆输?”

皇帝今年已经五十七岁,却还是老当益壮,看着比年过而立的太子还要壮实些。

他若是不自愿退位,再执政个二三十年不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