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几乎是立刻反驳,“我还未与云娘成婚,怎能做那等越矩之事?”

“可她和别人做了,”

郭妙婉撑着手臂,爬起来,凑到黎宵的面前,“背着你做的,一边口口声声说着,宵哥哥,我爱你,一边和别人行鱼水之欢,你还想着她,就是贱骨头。”

这件事落到任何男人头上,说不窝火都不可能,黎宵不是没有主动提及过退婚,他提过好多次。

可云娘总说,她不会因为他跌落尘埃,便弃他而去,那曾经对黎宵来说,是非常暖心的慰藉。

可最终,说着不会弃他而去之人,最终还是让他成为了笑话。

黎宵不是个会纵着自己胡乱发泄情绪的人,也没有真的因为云娘的背弃而怨恨云娘。他能理解云娘另寻好夫家的做法。

可有些话,用这么赤裸直白,毫不掩饰的粗暴方式,从郭妙婉的嘴里说出来,就像一把刀当胸捅进黎宵的心口,捅了还不算,还在他心口进进出出,转圈圈画山河地图。

黎宵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何总是在郭妙婉的面前无法自制。

他口不择言地说:“我不想她想谁?想你吗?想你我才是贱骨头。”

郭妙婉就是要激怒他,让他发泄出来。

彻底将云娘连皮带肉地从他的情感中撕扯出来,让他疮疤丑陋,想起这个人就想起那种耻辱和疼。

之前的不解释是抑,今日让他亲眼看着闹剧是扬,现在连伤心也不让他伤心,才是彻底的除。

这是郭妙婉擅长的手段——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