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雪松艰难又痛苦,绝望到极致,他突然有了一个极端的想法。
既然他们都死死抓着我的小舟,我为什么不舍弃它,孤身在汪洋大海中□□呢?
如果我坠入深海,至少说明我抗争过;
如果我侥幸没有沉沦,总有一天我能看到属于我自己的岸。
迷迷茫茫十八年的郁雪松一朝清醒。
郁南已经对他妥协了一步,若是他真的再努力一把,就郁南宠他的性子,可能会随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郁雪松一直想要的结果。
但是自从清楚地认识到oga发情期到底有多可怕后,他甚至都觉得后颈的腺体是个定时炸药,是不是就会爆炸让他遍体鳞伤。
只要他有oga的腺体,哪怕郁南不强迫他,他总有一天也会败在oga身体的本能之下。
我只能是我自己的。
郁雪松想。
首都医院中,郁雪松白皙的脖颈处绑缚着一层层的纱布,后颈的腺体处晕着丝丝血色,看着极其触目惊心。
郁南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九岁,既愤怒又无力地看着郁雪松。
郁雪松就任由他看,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虚空,白皙的脸上横着一道可怖的伤痕,已经结了一层血痂。
半晌后,郁南终于打破了沉默。
“雪松,你何必呢?”
郁雪松眼珠轻轻动了动,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父亲,您在说什么?”
郁南见他装傻,心中强行压下去的怒气又冒了出来:“那几个alha绑匪!我之前把他们交给你处置,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