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的杀戮太多,李二的皇位备受争议,并不能因为你是一个好皇帝就把你的坏事一笔勾销,这种影响是深远的,从历史上李唐的皇位血淋淋的争夺就能知道李二开了一个多么恶劣的头。
李承乾嘟囔着被抬到马车上,他最信任的侍卫长亲自驾车,谢过云烨之后,也会了长安。
云家庄子安静了好多,就连街面上买卖家都停止了吆喝,若有大嗓门的人说两句话,立刻就会招来所有人厌恶的眼神。
少夫人和小少爷在睡觉,要是惊扰小少爷,啼哭不止,岂不是无意中做了恶人。
云府很大,就算你有再大的嗓门,声音传了五百米之后也没有多大动静了,所以云烨宁可把这种行为认为是对云家的一种尊敬,也不想认为这是一种恐惧。
庄子上最老的老人家坐在云家客厅的椅子上,脚下有一篮子鸡蛋,红色的颜料染的很均匀,老奶奶面前已经有一些蛋壳,她老人家已经吃了一个。
“咱家庄子上的鸡蛋就是油水足,咬开一看啊,蛋黄跟金子一样,长安城里就不好吃,蛋黄发白,孙子买来一些,都吃不下去。”
奶奶笑意盈盈的对老郝头说着家常话,农家最喜欢听自己的东西比别家的好,听到老奶奶夸奖,张着嘴傻乐。
“老夫人过奖了,咱庄子上的鸡那可都是吃虫子荤食长大的,可不是长安城里那些在土堆里刨食饥一顿饱一顿的鸡能比的,少夫人这回给府上添丁,这是大喜事啊,农户家里没什好东西,就一篮子鸡蛋给少夫人补补身子,好吧小公子养的壮壮的,咱庄子可都盼着云家公侯万代着呐。咱们这些庄户也跟着过几天好日子。”
现在夸老奶奶,不如夸他她出世才一天的小重孙,只要受到恭贺,立马笑的弥勒佛一样,农家的礼物虽轻,人情却厚。
进了厅堂,给老郝头见了礼,人家坐在厅堂上就是长辈,是贺客,轻慢不得。
“郝爷,这鸡蛋的个头都一般大,少见,不会是您老一个个挑的吧。”
云烨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个,在案子上磕破,剥掉皮之后吃了一口,点点头。
老郝头笑得越发的开心:“侯爷,您一天山珍海味的,也喜欢吃咱家的鸡蛋?庄子上的日子好过了,以前守着鸡屁股等鸡蛋出来,没盐没米的时候恨不得下手去掏,现如今好了,自家的孩子嘴馋的时候也能吃几个,家里养的鸡多,两天就是一篮子,城里哪个便宜坊还专门每两天到家里收一趟,就是总到月底才给钱,弄得人心里不舒坦。”
“郝爷啊,整天大鱼大肉的吃多了容易伤脾胃,我就盼着回到家里喝小米粥,一碗小米粥下肚,那个舒坦劲就别提了,现在看见酒肉就发恶心,可是这酒宴总是不停点,陛下赐宴,谁敢不去。”
云烨在胡吹,可是乡亲们就喜欢这样的胡吹,说出去都是荣耀,自家侯爷总被陛下赐宴,这是全庄子的荣耀,如果跟着一个没人宴请的侯爷自家也没脸,在他们看来,侯爷天生就该花天酒地,妻妾成群的被人家伺候,皇帝用金锄头锄地,皇后每天吃葱油饼,都是他们眼中最奢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