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是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没有人能从时易毫无保留的好中保持清醒。
他更做不到,这是他整个黑暗时期里唯一的一束光。
但光,就注定只能追随和凝视,而没法握在手中。
可现在,一切都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会是梦么?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时易说了半天,没得到一个字的回应,有些嗔怒地抬起头来,正好错开了他的手。
于是江逐的手指擦过他柔软的耳垂,落在了柔嫩的脸蛋上。
江逐手指微曲,指关节蹭过那片皮肤,悄然舒了口气。
“你想回去直接揪出那个奸细。”他神色坦然道,时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往下讨论自己的计划。
江逐一直盯着他的脸,还有那不断开合的,有稍许肿胀的嘴唇,根本没法移开视线。
其实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但以他对时易的了解,还是很轻易就能猜出他的想法,才能这么正大光明地开小差。
时易说到后来也隐隐觉得这人根本没在听,腰还疼的厉害,索性被子一卷睡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重伤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所有手下人都很慌,吵着闹着要见他,却又怕打扰到他,只能每天自发组队轮流守在医疗室外,怎么说都没用。
时易听着汇报,觉得又好气又窝心,默默决定以后对他们好一点,又让陈勇派人关注了那群守城军的动向,就和江逐两人改变了形貌,偷偷又潜回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