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遭遇了那样惨无人道的事,一个才几岁的孩子硬是能憋着谁都不说,疼了难受了永远躲起来自己消化,在他面前就还是那副乖巧的,好像没经历过任何阴霾的样子。
时易用力闭了闭眼,小心翼翼避开了他的伤处,抬手环上了他的腰,力道放得很轻。
“知道疼,下次就不要做这种傻事……”他粗粗喘了一口气,哽咽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自己……”
“更不能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如果江逐没能熬过来,那就是为他而死,这种事要他怎么能轻易接受?
江逐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垂首埋在他的颈窝,闷声道,“我没想那么多,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我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
那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时易出事的,更何况他也在尽力挽救危势。
他还有很多事没做,他还没替时易扫平所有障碍,又怎么舍得死?
时易顿时感觉更窝火了,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摁住他的后颈,微微倾身,以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俯视他。
“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时易越发逼近他的眼睛,“我不是你的附庸,更不是你的责任,你要是搞不清这一点,还是早点转去别的军团好了。”
免得再被我连累。
江逐对他的逼近不躲不避,自始至终神色温和,就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一样包容着他。
“你不是责任。”他摇了摇头,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只是我喜欢的人,想要豁出性命保护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