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心思自己再明白不过了,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却跑去了时易的家里,恐怕做了什么,唐突了他。
“没有,你听错了。”时易冷声道,“你发着高烧,我哥给你打了一针之后你就在自己房间睡着了,睡了两天,等我早上去看的时候,你就已经走了。”
时易面不改色道,转过头去看着台上,再也没给他一个眼神,下颚线崩得死紧。
江逐还想问些什么,但以他对这人这么多年的了解,他应该是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
记忆断层,单凭时易两句话,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但眼见时易似乎对自己再度冷淡下来,没有方才那种熟络亲热的感觉,也不自觉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
时易本来就不该跟自己这样的人有任何牵扯。
“等会比赛结束,你跟我去趟轩哥那里。”时易冷声道,虽然还是没有看他,但这话的的确确是对着他说的。
“我……”江逐下意识想拒绝。
“如果不去,以后也就不用再跟着我了,我会避开所有你在的地方,出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时易打断道,毫不客气地用自己作为筹码。
如果经过那两天相处,他还不明白这傻孩子有多在乎他,那他这脑子才算是白长了。
其实从这个角度出发,之前那些类似跟踪一样的行为也都有了解释,那时候他还没有打特殊抑制剂,发情期也不稳定,随时都可以陷入失去理智的狂躁状态中去。
所以江逐才会时时刻刻跟着他,哪怕被他甩了冷脸又冷言冷语嘲讽,却怎么都不肯离开。
也难怪上次自己失控,他会出现地那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