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又叹了口气。

光是这两天叹的气,恐怕比他出生以来的次数加起来还多。

他把毛巾塞进江逐手里,推开人往床边走,“帮我擦头发。”

他不擅长哄人,但他知道,这样会让江逐感到安心,进而开心,也就意味着他没有生气。

果然,江逐拿着毛巾,欢天喜地地跟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张开,抓着毛巾,贴着他的头皮轻轻擦拭起来。

他擦拭的力道太舒服了,按摩一样,时易刚被蒸汽熏得有些发晕的脑袋再度昏沉起来,迷迷糊糊竟差点睡过去。

而等头发差不多擦干了,江逐把毛巾放在一旁,抱着歪倒在他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无比满足。

他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时易熟睡的脸蛋,然后偷偷咽了口口水,俯下身去,轻轻落下一吻。

亲完就跟做贼心虚一样瞬间坐直了身子,生怕吵醒了时易,可人就在怀里,这诱惑实在太大了,好不容易挨了几分钟,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直到时易被他闹得眉心微蹙,似乎快要醒了,才没有接着折腾人,屏住呼吸等了一会,等时易再度睡熟,搂着人一起躺了下去。

难得的悠闲时光。

等到第二天醒来后身边没了人,而空气里那浓郁的牛奶味也淡了不少之后,时易瞬间惊醒。

他快步跑到衣柜旁,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在整栋房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那人的痕迹,除了还遗留一点浅淡的味道,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来过一样。

江逐去哪了?

是易感期结束,回学校了,还是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