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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说什么呢?

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他魂穿的事又不好到处去说,如今是咬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

前一刻还在纠结是否要再回去找祁萧他们借钱,现在反倒是彻底断了念想。

南方嘴上是答应了,可心里却仍是难受,恨不得当场把早就跑路的二师兄踹个痛快。

他一人倒是在外面逍遥自在,把他们这些同门可是害惨了。

方才细问了才知晓,原来二师兄把地契抵押出去后,根本不敢再回门派,又琢磨着无处可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又想着再去赌一把,看能不能把地契再给赎回来。

没想到越赌输得越多,再加上高利贷的利息,最后欠出了一笔巨款,还差点赔上自己的一双胳膊。

他回来后哭着哀求大师兄救他,还搬出了重病的师父作为理由,大师兄说到底不忍心,最后愣是把债扛了下来,只盼着自家师弟能重新做人。

然而没出三天,老二就又跑了。

准确说,李贵满压根就没限制他的行动。因为老二欠得越多,李家越是有理由压迫土陵门的人给他们做苦工。李贵满看上的是土陵门的地盘,一个二弟子的劳力他还看不上。

李二见事情成了,当即对着南方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你,先去给我沏杯好茶来!”

南方回身看了看自家的师兄们,没说什么,硬着头皮出去照做了。

好不容易翻出了李二收着的茶叶,南方对着那空荡荡的茶杯却出了神。

他想起在南方教的那些日子了。

每天早上,阿花会沏上一壶热乎的好茶给他送来,偶尔大佬也愿意过来和他共品一杯香茗。

季云杉还会做好吃的菜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