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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里的是一只奶牛猫,眯着眼享受投喂者的抚摸,看起来又拽又乖。

若是半刻钟之前,在朋友还没让余鹤猝然得知自己“被分手”的时候,余鹤还会心下柔软地给徐行回个消息说好看,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能给徐行回复什么消息了。

余鹤难得有这样类似于烦躁郁闷的情绪,他缓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情绪,索性给徐行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徐行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时,余鹤就能显而易见地从他那标志性的清朗阳光的声音里听出欣喜的情绪,“哥!”

“嗯。”余鹤的声音里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他垂着眼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揉按着发紧的太阳穴,一只手握着手机,语气自然平静,“今天朋友来家里聚餐,手机放卧室了,没看消息——猫很可爱。”

——看来陶黎似乎还是没和余鹤报备这件事。

“嗷嗷,没事!”原本打算今晚就和余鹤坦白的徐行心里莫名松了口气,但右眼皮却忽然跳动几下,不安的预感似乎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听到余鹤的话时下意识将余鹤平时会有的反应与现在余鹤的答复作对比,以寻出点蛛丝马迹的蹊跷之处来。

不等他细琢磨,余鹤便在微不可察的沉默后不轻不重地出声唤他的名字:“徐行。”

徐行胸腔里头那颗跳得飞快的心脏猛然收缩,不安在这瞬间攀上极值点。

“啊?哥,怎么了?”他浑身都紧张得仿佛衣服里有针刺似的,密密麻麻地扎着疼,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格外重,但他下意识让自己调整到最寻常自然的语气,装傻询问余鹤,“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私底下相处时,余鹤会在笑闹时调侃打趣地称呼徐行“徐小行”或者“徐小狗”,平时则是“小行”,称呼全名在两人之间不知不觉中默契地成为了一种在严肃情形下才会出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