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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说完,神色平静没有多余的表示,倒是徐行愁眉不展地叹气,抱着余鹤的腰晃了晃:“怎么办啊,我不知道你拍戏还会遇到这些糟心事,我都不想你去拍了,要是我中五百万的彩票就好了,买你半年的档期,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其实除了说出来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还有他觉得没必要过了这么久还提的,例如早些年的拍摄条件不如现在好时,连片场里的饭都或许会被人动手脚,或者是从片场尾随至酒店的黄牛偷拍和胡搅蛮缠。

这些桩桩件件积累起来的事,曾经是余鹤心里凝作不安情绪的结,他的洁癖,他的明确私人空间界限划分,都有这些经历的影子导引在里面,不过随着他一步步打拼到如今的地位,这种事已经少了太多。

余鹤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调笑道:“五百万可买不了我半年的档期,你再努努力,多中几张彩票。”

“哎,”徐行叹气,做作地捏着嗓子娇羞道,“可是我没这么多钱——要不我以身相许、肉 偿吧?”

余鹤无奈地两指捻住他的鼻尖轻轻捏了捏:“你这肉 偿我可不敢要。起床了,早上想吃什么?”

“我去榨豆浆吧,哥你现在减重是不是不能吃油和脂肪多的?”徐行从床上蹦起来,自告奋勇,“然后再煮白水蛋,可以吧?”

“可以。”余鹤笑着点了点头,跟他一前一后进浴室时抬手自然地在徐行下巴上摸了摸,“记得刮刮你的胡茬,昨晚睡觉给我胸口蹭得又痒又疼。”

“哎,好。”徐行飞快地三两下洗完脸,等余鹤洗掉脸上的洗面乳泡沫,擦干水,一转头就看到徐行微弯下腰仰着下巴朝向他,一副乖乖等他给自己抹剃须膏的模样。

余鹤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任劳任怨地拿过剃须膏仔细给他抹上:“你就是在这儿等我伺候你吗?”

“我倒是想给哥你剃,”徐行摸了一下自己下巴上沾着的剃须膏,恶作剧似的往余鹤嘴唇下方抹了下,“可是好奇怪,哥你好像长胡须都很慢。”

“我年纪大了,新陈代谢跟不上你这种年轻人,长得慢——昨天来接你之前才剃过一次,”余鹤微噙着笑意,手上仔细地替徐行涂抹好剃须膏,将电动剃须刀塞进徐行手里,“自己弄。”

“哥,”徐行往他身边蹭,往后半步的位置从镜子里看余鹤刷牙,笑嘻嘻跟他说话,“你年纪一点也不大,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看小说里的一夜七次呢。”

余鹤:“……”

余鹤险些呛着,闭了闭眼,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耳朵自动屏蔽掉他的话专心漱口。

徐行剃完一半胡茬,余鹤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准备先出浴室时抬手在徐行肩上轻轻一拍,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要是实在想也可以试试,我不怕腰酸,不过现实情况里,到时候进男科医院病房躺着的一定不是我。”

自从徐行下定决心要奋发图强学会做饭,两个人每次一起住在千里旗风时,都是午餐晚餐由余鹤掌厨,徐行亦步亦趋跟在旁边打杂,早晨便轮流做早饭,但也不固定谁在哪一天做。

余鹤从小被余棣教导得要做一个爱妻好男人,做饭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徐行心疼余鹤事情多很辛苦,能替余鹤多做一点事就做一点的想法已经刻进dna,余鹤也不拦着他,看徐行已经安排好了做什么早餐,先去了楼顶阳光房浇花。

徐行下午陪着余鹤在影音室拉片时收到安静了一段时间的宿舍群消息,大意是在互相问候兄弟们的工作着落,都确认彼此现状还不错后,准备约着一起去吃饭。

毕业快一个月,徐行顺利进了临安工作,室友们也都陆陆续续顺利找到工作。姜鹄和窦枭一起留在了之前实习的公司上班,听说为了节约房租,这俩人还租了个小套间一起住,刘扬一心为了爱情奔波,没留在大四实习的地方,去了他女朋友所在的电台应聘,好在他的专业实力过硬,大学四年也是拿过校级奖学金的,顺利入职。

兄弟们都有了光明的未来,徐行很为彼此高兴。

聚餐的时间综合大家的时间,订在了七月末,那个时候余鹤已经进组了,徐行心里不免遗憾,但没瞒着余鹤,等余鹤拉片完就抱着余鹤撒娇叹气,“哥,我室友他们说要聚餐。”

余鹤听到他的语气就能猜到怎么回事,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嗯,是不是时间订的比较靠后,我那时候应该进组了?”

“嗯。”徐行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闷闷不乐,“到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就我一个,好可怜啊。”

“是有点,”余鹤知道他的小心思,顺着他的话,“那你说怎么办?我请个假打飞的赶回来陪你去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