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清了清嗓子,收了神通,讷讷道:“倒也不用。”
“我不是不让你……做,”余鹤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拎出来,用膝盖在徐行腰侧顶了顶,声音轻了些,“你得知道节制吧?”
徐行老老实实地抱住余鹤的腰,用脸在他颈侧蹭了蹭,闷声应好。
余鹤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他总是很难狠得下心来拒绝徐行的请求,有的事徐行仗着年轻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他作为年长的那个就需要多注意一点,在有些时候就不得不扫兴。
他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这样显得无趣,但他好像找不到更完美的解决办法。
余鹤垂下眼,安静了片刻,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但什么都没再多说。
徐行却感知到了他低落下去些许的情绪,仰起脸笑嘻嘻地凑过去亲余鹤的嘴唇,余鹤这时候才看清他脸上连点水渍都没有,方才埋在自己肩窝哭那一通都是装的。
“哥你说得对,”徐行眨了眨眼,坦然直白道,“我努力克服一下,以后说不准七八十岁我还能精神矍铄跟你拥有快乐夜间成人生活呢。”
余鹤被他逗乐,心里那点隐忧散了开,弯着眉眼应和他:“难为你,考虑得那么长远。”
“当然!”徐行得意地笑弯了眼,故意卖乖问他,“所以等我回来,我们可以试试在沙发上吗哥?”
余鹤好气又无奈,叹声:“……可以。”
徐行和徐竹拖着行李箱去高铁站的那天早上是余鹤让陶晟开车送他俩去的,路上徐行还有些不甘心地问陶晟为什么余鹤没来。
“鹤哥最近在忙着装修什么东西吧,今天上午是和商家约好了亲自去挑设备,所以他没时间来,早上七点是筱筱开车去千里旗风接他的。”陶晟有些疑惑地往后视镜里看了徐行一眼,老实发问,“他没和你说吗?”
徐行叹息一声:“他跟我说了他今天没空,麻烦陶哥你来送,我倒是也知道他现在在装修,但是不知道在装什么,所以才问陶哥你的么。”
“哦,那我也不知道了,”陶晟回忆了一下,还是尽可能地为徐行提供了更多信息,“他连我们也没告诉,只说是等七月弄好你就知道了,可能我姐会知道吧,不过我姐最近也不大管鹤哥,她去谈商务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徐行私心也不愿意一直找别人问余鹤的事情,余鹤做事自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等到旅游完一圈回来,徐竹比走前黑了快三个度,倒是徐行看着没多大变化,也就脚脖子因为裤腿遮不住、没涂防晒被晒黑了点。
余鹤开车亲自来接他俩时,看到这肤色对比也诧异了一会儿,但他深知他的小男朋友是连亲弟弟的醋都要吃的小醋狗,等晚上跟徐行一起回了千里旗风之后才好奇地问徐行。
徐行连人带行李一起回了余鹤家里,积极地洗完澡换了睡衣就推着余鹤往沙发上坐,一面凑过去亲余鹤,一面心不在焉地解释:“万一我晒黑了皮肤变差,就没有能吸引你的美色了怎么办?什么都能没有,我老婆不能没有——哥,我想在沙发上,好不好嘛?我走前你才答应我的。”
余鹤是信守承诺的谦谦君子,只能无可奈何地低叹一口气说行,让徐行去把客厅里的灯关了几盏才放松下来。
他其实不太喜欢后背位贴着徐行胸膛的姿势,这样只能由着身后人掌控情欲浮沉的感觉,会让他失去控制权而没有安全感。
但徐行总是会紧紧环着他的腰,手掌揉在他腰窝或胸口,在他绷紧了身体时于他鬓边颈边流连着细碎而热忱的吻,满是情意的低沉嗓音一遍遍地在他耳畔唤着他的名字,偶尔是一声让他颤栗的“哥哥”,偶尔是一声让他羞恼的“老婆”,但最终都会拉扯着他破开所有的克制理智,一同沉沦进无边无尽的欢愉海潮之中。
夜还未晚,蓝白的六月雪静静地绽在窗外墙角下,簇拥着一支不知何时悄然混入的金鱼草。
树梢枝叶间的鸟啼随着浅淡花香,乘着暖融融的清风淌进屋内,情人耳语般呢喃在炙热喘息与津液交缠的绒布沙发上,直到夜深人静月睡去,方才休止。
徐竹坐飞机回家前发誓不要再和他哥一起出去玩——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在玩的时候只撑着伞躲在树荫下拍风景照和男朋友连麦煲电话粥的傻 逼哥哥?!?!
不要靠近臭情侣,尤其是我哥这种有了男朋友的,会变得不幸!
徐行七月初正式转正成为临安工作室的一员。
原来在网配时期,他在微博上积攒了小几万的粉丝,后来由于网配广播剧的热度渐失,以及徐行自己学习和实习时间调整,出剧频率降低,导致有一部分粉丝的流失,但也有不少是由于他的性格才粉上他的留下了,现在得知这个消息,大多数的听众朋友都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