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家多半会让保姆或者钟点工收拾房间的时候将这些东西扔掉,但弄成这样也相当不体面了。
徐行正坐在外面床上发愁,就听到响起的规律而礼貌的三声敲门声,连忙扯下脑袋上裹着的浴巾,去开了门。
“看你灯还亮着,来看看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好意思同我说的问题。”余鹤身上穿着黑色真丝的睡衣,领口的扣子没系上,露出一片白皙精致的锁骨的皮肤,锁骨上还沾着一点水,发尾有些潮地贴在鬓边,一看就是才刚洗过澡。
这样的余鹤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恬淡温柔气息,散着沐浴露的香气,让徐行忍不住喉结上下一动。
“没、没有。”徐行莫名紧张起来,目光落到余鹤锁骨上时又很快移开了,耳根有点发红。但他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连忙举了举手里的蓝浴巾,神色讪讪地给余鹤赔罪,“对不起啊哥,我……前几天染了头,我忘了,今天洗了头它就掉色,把浴巾给你弄脏了,我明天赔一条新的给你吧。”
余鹤低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浴巾,失笑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脏了就脏了,本就不是为了买它放着好看的,你用了才算有它的价值呢。一条浴巾还跟我这样计较,是怕我很吝啬?”
徐行连忙摇头否认,心说是怕我自己这种土狗把这样看着不起眼其实贵得要命的东西糟蹋了。
“头发怎么也不吹?”余鹤显然没把这当成什么事件,视线落到徐行还滴着水的头发时轻轻皱了皱眉。
“……没找到吹风机在哪,不过也不用,擦干一点就行了,我们在寝室都是等自然干的。”徐行老实道。
“那怎么行?”余鹤颦蹙着眉,手指在徐行手腕上轻轻拉了下,转身往主卧走,“跟我过来。”
徐行愣了愣,一知半解地跟着余鹤进了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