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会所有人都把目光挪向了邝简的脸上,暗暗吃惊于他的平静坦白,反观唐观太监,此时倒像是遭到了嘲讽羞辱,脸色不禁有些阴了:“既然你和疑凶有这样亲密的关系,你要让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证词?”
邝简抬起视线,直视对面诸人:“我愿意接受任何程度的审查。应天府对太平教的行动早在今年三月便已启动,我乃行动主要接触人,整个过程是否隐瞒,是否徇私,是否有过包庇之举,全部可以接受询问。”
邝简的应对太被动了,四爷心头一急,眼珠飞速地眨动——
谁知道唐大太监的水准只能保持一小会儿,紧接着就说了一句:“你既没有私心那现在是在做什么?否认罪状,还不是想为他减罪!”
李梦粱略显吃惊,侧头忽然看了唐观一眼。
左杨当即放松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看戏似的支起下巴。
“什么减罪?”
邝简莫名其妙,直接怼回去:“秉公办案乃是我等天职,纵使犯人罪大恶极,也绝不能随意栽赃!”说罢他抬头向大案后的李贤一揖手:“李大人,杀香月所招供玉斯年案尚有疑点,卑职申请介入审问。”
唐观闻言往自己椅上重重一拍:“李大人,镇府司驳回请求!昨夜鬼见愁明明已被应天府缉拿,为何会半路失踪?若不是镇府司后湖擒拿,这罪大恶极之人可真是要逃了!小邝捕头介入镇府司,若再来一次犯人失踪,谁来担待这个责任?”
这样指桑骂槐的指控,一时间,便是四爷都坐不住了!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