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靳赤子忽然唤了他一声,撩起暗房的帘子给他打了个眼色,“过来。”
杀香月的手开始抖了,呼吸转粗地撑身站起来,快步跟着靳赤子走进屋去。
“怎么回事?”靳赤子靠着货箱,不耐烦地呸了一口唾沫,“你告诉他我们教内的事了?”
“没有。”
杀香月的脖颈额头绽出明显的青筋,他吸了吸鼻子,驾轻就熟地翻箱倒柜,摸出个白色小瓶子,手指颤抖地倒出几颗深褐色的小药丸:“他说什么了?”
靳赤子啧了一声,看着他手脚都要不听使唤的样子,不耐烦地举起烛台,夺过盛着药丸的小金匙,对着火苗慢慢地烤。
空气中炸开奇异的芳香,靳赤子紧锁着眉头,把邝简说过的话,能给杀香月听的复述了一下。
杀香月瘫坐在地上,脸孔煞白地摇了摇头:“你被他套话了……他总共没说几条明确的消息,他在试探你的反应。”
靳赤子皱了皱眉头,显然不认同他的说法,手上捏着他的下巴,把那变作琥珀色的丹药塞进他嘴里:“先不说我,你这左手是许四弄的罢,你还替邝简杀了教里好几个兄弟,今晚还带着他来这儿——你要叛教嚒?”
杀香月一张脸痛得惨白:“……我没有!”
靳赤子一语道破:“你做到这个地步跟叛教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