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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吕端贤心说不至于吧,若这娼妓真得如此的青眼,还不早就被赎出了十六楼?但这话他再蠢也不敢说,只转着眼珠,急剧地思索。

“蠢货。”谢斌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扔了铁棍坐上上座,“你还不明白,此事与那些太平教反贼有关,上面不是顾忌一个娼妓,是顾忌她手里的东西,现在是不是落在了不该落的人手里!”

大中街到应天府,邝简和成大斌一路都在讨论谢斌与琉璃珥,他们身后缀着杀香月,太平教是不方便聊的,但是琉璃珥还是值得一聊的。

“她身家性命此前都在叫佛楼,该是她脱离掌控之后,谢斌才如此地紧张,是她知道些什么?还是手里捏着些什么?……不过她一个妓女,能捏着什么?”成大斌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邝简忽然回头,问杀香月:“你知道什么内情嚒?”

他神色如常,口气仿佛当那是自己人一般询问,成大斌吃了一惊,只见杀香月亦神色如常,还挺诚恳地答:“我只知道谢斌会给琉璃珥每月配很贵的药。”

成大斌支起耳朵:“什么药?”

杀香月朝他微笑:“这我哪里知道?脉案在鹤芝斋,差爷去查查看?”

此话说了等同没说,鹤芝斋那医馆仗着有人撑腰,什么内情都不会朝应天府透露。成大斌怒冲冲地哼了一声。几步的功夫,三人一行迈进应天府的衙门,天光正好,那玉带娇的小丫头果然在听事厅里坐着呢,桌前一沓纸,一副笔墨,看着挺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