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一副没吃就要饱了的表情,戳了戳碗里的面皮:“这个馅儿不好吃,你看,肉没有切碎。”
说着低头咬了一口,吐在手心里,然后麻利地俯下身去,喂给桌下的猫。
邝简:“???”
小黑猫连头带尾只有五寸,怯生生地扒住杀香月的手,吃了一口又躲进圆凳了。
邝简看着杀香月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间没闹准是肉真没切碎,还是他就是想借口喂个猫。
“所以明天吃什么?”
杀香月一筹莫展,又问一次。
清晨,对面人穿着寝衣,没梳头发,和自己面对面吃饭,还没完没了地询问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邝简硬邦邦地截断他:“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很好,饭桌安静了。邝大少爷食不言,寝不语,吃饭风卷残云,无声且迅速,杀香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盯了邝简一眼,偷咬一口馄饨馅,还欲喂猫,邝简上一瞬捧碗喝汤,下一瞬“啧”了一声,先他一步伸过手来,迅捷无比地托起他的下颌。
言简意赅:“杀香月,你吃个饭这是什么毛病?”
杀香月吓了一跳,嘴巴里的馄饨忘了嚼,咕咚一声咽下去,噎得够呛。
掌心下脖颈的肌肤丝绸般光洁细腻,邝简托着他的脸,目光挑剔地审视着他。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