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上则:“是的。”
田上则:“后来我把这件事和你妈说了,她也没说什么,说让养着。那会丝丝也是刚出生,正好俩小孩能做个伴。我就跟白粥说孩子我养,然后每个月给她打钱,她也就没说什么,移居了。白粥其实家里很有钱,我给的聊胜于无吧。”
田糯糯:“丝丝那会也刚出生?”
田上则:“是的,不过说起来,丝丝长得就像你妈,一点也不像我。”
田糯糯:“怪不得丝丝那么好看呢。”
田上则:“?”
田上则:“你在针对你的老父亲?”
田糯糯:“我不是,我没有。”
田上则瞥了田糯糯一眼,继续说道。“后来糖糕就慢慢长大了,跟我聊得越来越少,相反和你妈说的还能多一些,但是终究还是有隔阂的。”
开车的高铭宇缓缓开口道。“她跟我说过很多关于她生母的事,也说过家庭里的很多不如愿,我当时是真的听进去了,我很心疼她。后来我们在一起,我发现她说过的很多话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她需要通过看我的反应证明在我心里的地位,只要不如她的愿,她就会真的离开我。”
高铭宇声线低了下去。“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车里的氛围一阵寂静,田糯糯发现高铭宇哭了。她和田上则在后排坐着,并不能看清高铭宇的表情,但是车在缓缓地开,高铭宇的喉间挤出一些破碎而含混的音节,就像受伤的小野兽的悲鸣。
高铭宇是个什么样的人,田糯糯不清楚,但是高铭宇喜欢白糖糕,并不是说说而已。
但就算再喜欢,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原则。被爱人中伤就好像是,我还可以对你好,但是我不会再回头了。
对于感情,田糯糯并没有太多话说,她并没有什么感情经历,也不能给出什么中肯的意见。她不知道感情这个东西究竟为何物,她也不知道第一瞬间应该想起谁。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但是又立即消失不见了。
窗外突然猝不及防地开始下起雨来,雨点淅淅沥沥地排在车窗上,一开始是泥泞的,后来逐渐变得清明起来,那雨点像水柱一样急流而下,天空中也骤然响起惊雷,令人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