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宫那头可有消息了么?”
彩头是得了,可案情却毫无进展,李贞自不似诸子那般兴奋,反倒是忧心不已,脚步拖沓地行到了大位上,一撩王服的下摆,重重地坐了下来,一压手,示意众人免礼,口中却是有些个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道。
“回父王话,尚不曾有甚消息,可需得孩儿去上一趟?”
越王有问,身为长子,李冲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紧赶着从旁站了出来,高声应答道。
“唔……”
案子一日不破,李贞便一日不得安心,实际上,这两日来李贞就没怎么睡安稳过,哪怕是今日政事堂议事顺遂无比,他也兴奋不起来,心挂着李显昨日所言的消息,一议完事,便匆匆赶回了府上,为的便是想知道李显那头究竟有甚计较,此时一听没个准信,面色立马便有些个阴晴不定了起来。
“大哥此言差矣,此时我等避嫌都来不及,岂可再露出行藏,若是真被宫里那位惦记上了,没地惹来祸事,还是坐等为上!”
李倩素来与李冲不睦,眼下又刚得了陈州刺史的职,自是更不怎么将李冲瞧在眼中,此际见自家老父有按李冲之言行事的意思,自不想让李冲得了头彩,这便从旁抢了出来,高声拦阻道。
“你……”
李冲就一炮仗性子,往日里便看李倩不顺眼,这回见其又站出来与自个儿唱反调,登时便火了,双眼一瞪,开口便要高声喝斥其一番。
“嗯!”
李贞心里正烦,这一见二子又要起争执,哪还沉得住气,阴沉着脸,冷哼了一声,怒气勃发之下,李冲自是不敢再多放肆,只能是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旁,满脸子的愤怒与屈辱之色。
“陈先生,依您看来,这事究竟会是怎个了局?”
李贞没心思去理会李冲的委屈与不满,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目光投到了陈无霜的身上,迟疑地问了一句道。
“王爷不必担心,论急,东宫那头未见得便比我等来得轻松,依某看来,这事儿就在这一两日,太子殿下必有妙手之安排!”
陈无霜显然胸中早有定算,笑呵呵地一捋胸前的长须,从容淡定地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