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虽搞不懂这满屋子的天家之人究竟都在唱着哪出戏,可却知晓自己一旦被拉了出去,下场定好不到哪去,登时便急了,一边不管不顾地与那名前来拖拽的小宦官推搡了起来,一边高声呼起了冤。
“且慢!”
高宗旨意一下,李显便已知晓此事怕是得就此被掩盖了下去,虽说早有预料,可还是好一阵子的不爽,再一见柳柳在那儿挣扎,心中的不快便已是到了个临界点,这便昂然站了出来,一挥手,将那名拖拽柳柳的小宦官弹到了一旁。
“放肆,显儿可是欲抗旨不遵么?”
一见李显出了手,武后的脸色立马便沉了下来,眉毛倒竖地断喝了一声。
“母后息怒,儿臣不敢无礼非法,然,儿臣却有话不得不说,还请父皇垂询!”
左右都早已是撕破了脸,李显自是不会在意武后的怒气,不亢不卑地回了一句,旋即便将目光转向了高宗,一派昂然状地出言道。
“显儿有话但讲无妨,朕听着便是了。”
高宗只是弱懦,却并不愚笨,自是清楚此番决断有些子对不住李显,心中颇有内疚之意,自不好不让李显进言,这便温和地摆了下手,同意了李显的要求。
“父皇明鉴,此案无论如何审,八弟被冤皆是不争之事实,岂可长拘宁心殿,且,儿臣为侦明此案,早先便已答应要保得这位柳柳姑娘之安全,今八弟之冤已明,所差者,不外是何人陷害于八弟罢了,于柳柳姑娘并无牵涉,何须拘之,儿臣恳请父皇下诏释放八弟,并准柳柳姑娘继续服侍八弟!”
李旭轮被何人陷害一事李显可以不追究,然,却断不能容忍武后等借此案再多生事端,这便强硬无比地提出了要求。
“七弟此言大缪也,案尤未审,何来已明之说,八弟此番行事终归还是多有不妥之处……”
李贤自是不想让李旭轮这个弟弟继续呆在皇城里,更不想李旭轮就此投向了李显一方,这便假作义正词严状地出言反驳了李显一番。
“太子哥哥何出此言,须知八弟乃你我嫡亲之弟弟,其平白受了委屈已是冤枉至极,我等当哥哥的又岂能坐视其再多受难!”
李显已是不打算跟李贤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再有甚合作了的,此际一听其口出妄言,自不会给其留丝毫的脸面,毫不客气地便出言打断了李贤的话头。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