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笑得越来越灿烂,大逆不道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心满意足地舔了一下嘴唇。
他以前总想不清楚,为什么哥哥对别人温柔,对自己却经常暴跳如雷?
现在却觉得,那是因为哥哥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么放松。
……
烧透的火红云霞笼罩天穹,海鸟振翅而飞,成群的洁白的羽翼俯冲贴向一艘中型游轮,疾速掠过一个高挑的身影。
江潋川单只手倚靠在栏杆上,享受游轮未启航时片刻的宁静。然而余光瞥向舷窗之内,只见轮椅上一道瘦弱的身影又被宽大的手臂狠狠扼住,掐出了淤青,不由厌恶地皱起眉头,推开舱门进去:“大哥,端木棠还在等你谈判,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做点正事?”
“要你这个闲人多嘴?”江潋泽那双与他相似的脸把幽幽的目光转向他,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
“讲点道理好不好?又不是我想闲的,你和父亲只给我财产不给我职位,我想帮家里的忙也没有地方帮啊……”
话音未落,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火辣的疼传来,疼得他心脏都揪紧了一下,情绪却隔着一层浓雾似的,一点波动都没有,反而多了几分安心。
江潋川心满意足地笑道:“手不痒了吧?别为难他了。”
终于等江潋泽离开,江潋川取了几块冰袋递给轮椅上的人:“冯羽,没事了,他走了。”
轮椅上一直沉默的人终于抬起头。
冯羽比江潋川还小一岁,一双眼眸黑沉,映着短暂的人生不该带给他的沉淀,仿佛已经被磨光了棱角的玉石散发着隐隐的光华。
冯羽淡然一笑,脸上完全没有刚才被江潋泽压制时的畏缩和怯懦,开口如洌洌清泉:“今晚的事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都这样了还想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