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通了曾安的电话,将自己的声音拿捏得甜腻:“江二少也会去吗?”
“这倒不一定,他得看他大哥的脸色。”
路清酒矫揉造作地表达了失望和害怕:“他没有时间吗?可我就是想让他知道舅舅的谋划跟我没有关系,才约舅舅出来的……”
曾安语气也跟着他软了下来:“别担心,你本来就算我们圈子里的人,应该也清楚,江二手里吃红利的资产虽然多,但权柄都被他哥哥拿捏在手里,每天清闲得很。他对你好像很感兴趣,多半还是会来见你的。”
路清酒真心笑道:“太好了。”
“那个……我早就想问了。”曾安按捺不住焦躁,“你跟江二没什么关系吧?”
“什么关系?”
“他天天念叨着想见你,你一听说能见到他就开心……”
这是吃的什么干醋?
路清酒隔着电话已经皱紧了眉头,嗓音不自觉地沉了下去:“你想到的那种关系,我和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曾安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这么认真,我就放心了。我不怕顾晨飞找我算账,就怕江二。”
是啊,谁不是欺软怕硬的呢?
路清酒无声地笑了。
重逢的第一面,江潋川就有备而来,递来他舅舅的名片。
社交活动,明知他是被谁弄得家破人亡,还印好邀请函盼着他去。
路清酒心想,幸运不会平白眷顾他,不是标好了价格,就是藏好了毒箭。
他不知江潋川对他有多强的戒备,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关注他。只能兵行险着,用本来就想置他于死地的康柏楠作诱饵,再次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