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眉头皱得厉害:“你还盼着路清酒来惹事?”

“早就说了,我这次是为他才来的。他不惹事,我来干嘛?”

顾晨飞:“……”

江家果真没有一个正常人。

……

宋霄和路清酒初见那年,两人比肩而立,影子一样长。

现在他窜高了,哥哥好像还是没有长个子,轻得像纸片,随手一搂就能环住他的身体。

司机在前面开车,宋霄的心里一半凉,一半热,不敢看路清酒醉倒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出言抱怨。

“你就那么喜欢顾晨飞,连酒都敢喝,连江家的人都愿意见?”

路清酒左耳的长耳环坠下,恰好凉凉地滑过宋霄的颈窝。终于,矛盾的心绪被一声喃喃的自言自语击碎。

“妈妈,我好疼。”

“……哪里疼?”

路清酒迟缓地抬手,一点点捂住自己的胃部,而后皱眉,努力再把手抬高,指了指自己的左心口。

最后,路清酒居然力气惊人地扑了过来,紧紧抱着他。被路清酒圈着的地方,清晰地感受到了孤注一掷的温度,呼吸间都是一个已经醉昏的人沉重而急躁的坚持。

可他毕竟瘦小,胳膊环不住宋霄,只能拼命往后背上抓。

宋霄浑身发烫,如果车里够亮,大概能看到他的脸比喝醉的人还红。

一通电话打破了紧张,周昊哑着嗓子催他:“宋霄,你快去看微博吧,偷拍阿酒的人还没停手。”

热搜照片上,顾晨飞挽着路清酒有说有笑地消失在灯红酒绿的街角,好不容易靠营业攒起来的人气塌得一无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