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他冲完,玻璃门就“吱嘎”一声被推开,而后有人从后搂住了他,低头吻上他湿润的肩膀。
花洒溅出来的水珠洒到陈嘉树脸上,淋得整张脸和睫毛都湿漉漉的。
额前的短发也被打湿,湿答答得贴着脸,被他一把捋到后面。
在肩膀上亲了几下,陈嘉树掐着景铄的腰,把人摁到一旁浅灰色仿古砖瓷砖的墙面,自己则站到淋浴下冲洗。
哪怕整个淋浴间被氤氲的热气笼罩,透明玻璃和仿古砖上全部都是氲出的湿润水珠,贴着皮肤的墙面依然是凉的。听着身后陈嘉树冲澡的水声,景铄抬起胳膊,隔开了自己和瓷砖的距离,把额头枕在了自己的手臂。
没过多久陈嘉树就冲好了一个澡,顺带调整了花洒的方向,让水流对准他的后背,而后整个人靠过来,一把搂住他。
“以后我去干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陈嘉树把下巴搭到他肩上,混合着潮热的嗓音也显得湿哒哒的,格外勾人,但语气里却是带着几分讨好的哄意。
或许是他们之间存在着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所以哪怕此刻景铄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可他就是能从对方的眼神、动作和神态中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和慌张。
这一瞬间他好像能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了,这几天他脑子里全是那天一眼看到景铄的画面,那种后怕的情绪时时刻刻冲击着他,令他蒙住了眼。
以至于他根本没空去想,如果他有意外景铄该怎么办?
过了许久,景铄才哑着嗓子问:“真的吗?”
“真的,”陈嘉树说得很真诚,然而半晌之后又很有自知之明地补充了一句,“床上的时候不算。”
景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