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舟愣了一下,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趁他发呆的间隙,景铄关了免提走到一边:“你能不能注意下场合,别随时随地发……”
说着嗓音戛然而止。
倒是陈嘉树不依不饶了:“发什么?”
景铄:“……没什么。”
陈嘉树:“随时随地发骚?”
景铄:“……”
“景铄,”陈嘉树忽然正色起来,“我只有对着你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是故意的。刚才,是真的太高兴了,想着你不知不觉声音就低了下来。”
这段坦白莫名让景铄想起了那个自杀身亡的陈小树,哎,小猫咪又开始委屈起来了。
“我没说你是故意的,我就是……”景铄脸色一赧,瞥向不远处的灯火,放空着脑袋把话说完,“我就是不喜欢你对别人这样说话。”
电话那头的陈嘉树听着这话嘴角不知不觉弯起,眉眼和表情都不自觉柔和下来,打心眼底冒出的愉悦压都压不住,恨不得当场把人抓到怀里亲热一顿。
嘴上却还要克制着:“但你刚才冤枉我了。”
景铄沉默了须臾,隔着手机都挡不住言语中的羞赧,支支吾吾地跟他打商量:“那晚上,多给你一点好处?”
陈嘉树矜持道:“……好吧。”
果然没有白学的知识,只有不努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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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陈嘉树正跟他父母在客厅看电视聊天,三个人就电视中的情节讨论得火热。
导致景铄不由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竟然是一部婆媳伦理剧,这不由让他对陈嘉树都刮目相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