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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黑暗是一切最好的遮羞布。

然而陈嘉树却不愿意,一把抓着他的手,就想借着这点微弱的灯光看清他。

两人对峙须臾,陈嘉树手臂抬起,指尖轻轻点到景铄鼻头,而后滑落到唇间,在柔软的唇瓣左右摩挲两下,声音又低又哑地问:“淋雨那天,我在浴室里亲你,你是什么感觉?”

景铄闻言睫毛一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低声反问:“你什么感觉?”

陈嘉树闷笑了两声,深谙他在某些方面倔强又不肯吃亏的性格,凑到他耳边,对着他耳蜗如同吹气一般用气音说:“爽,爽得不行,爽到想把你……”

说到这却戛然而止,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又变得含蓄起来,委婉地说:“想把你一口吃掉。”

说着就凑上前往他脸上啃了两口。

景铄抹掉脸上的口水,嘟囔着说了一句“你是狗吗”,眼睛却没敢迎上他。

“那你呢?”

见景铄侧过头,不看他,陈嘉树强硬地掰过他脸,就要让他直直面对自己,问:“你是什么感觉?”

“嗯唔——”支吾了一下,景铄慢吞吞道,“挺、舒服的吧。”

听到这话,内心就像晃了一路的汽水被拧开瓶口-爆开一样,心涨满的同时激烈的爆炸把愉悦传送到全身每一个细胞。

表面上却还要努力维持着淡定,陈嘉树揽过景铄的肩搂进怀里,手掌一下一下抚摸他后背,似暗示又像蛊惑一样地说:“我可以一直让你这么舒服……”

稍作停顿后又道:“或者,还可以更舒服一点,比那天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