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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隐隐觉得两个人的对话不太对劲,干脆说重点:“你跟那个骗子聊没?”

“还没聊,”陈嘉树说,“我上床了,我看看六耳猕猴有没有发什么。”

闻言景铄垂下手机,笑了一声:“他是六耳猕猴,你是孙悟空啊,那你身上的毛呢?”

“裤子遮住了啊。”陈嘉树答得利索。

景铄倒是一顿,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回答,明明他的问题很单纯,纯粹是想笑话他说自己是只猴子。但成年人的第六感却告诉他,陈嘉树在跟他开黄腔。

果不其然,没听到他回话,电话中的陈嘉树声音忽然刻意压低,好听的嗓音通过耳机传来,像是混合了电磁响在耳边。

“你要看吗?”

通话沉默两秒,直到陈嘉树确认了一下没被挂断才又听到景铄问:“你是在开黄腔吗?”

“这也算黄腔啊。”

陈嘉树意味深长地低笑了一下,就好像在说“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

景铄语气蓦地一急:“那你让我看你那……”

话说到一半又顿住,确实,陈嘉树说得对,大家都是男生,一般男生说这话再正常不过,这算什么黄腔。

他甚至听到过不少男生在宿舍洗完澡都是直接遛着鸟出卫生间的,更有甚,比大小,互摸互撸在直男之间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反正没有最骚只有更骚的操作。

听到这些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陈嘉树说出这些话后他的脑子里莫名就浮现出了“陈嘉树的”画面。

气血蓦地上涌直冲头顶,脸上都烧了起来。

见他话说到一半没了声音,陈嘉树有意逗他,非常流氓地吹了声口哨:“看那里怎么了?反正我有的你都有,你害羞什么?”

说罢语调暧昧地一转:“是不是没见过别人的?冬天没去过澡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