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他那时候还真挺乖的,吃饭的时候我故意把他的饭挥到地方去,他不哭也不闹,我还让他去地上舔,他当时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饭桌上,那副可怜的样子哟,啧啧啧。”
“我哪心狠手辣了?我心狠手辣还给你那么多零花钱。再说了,我嫁给陈继明也有个八年了吧,他倒好,一结婚就结扎去了,这不明摆了不想让我生孩子。哼,他做梦去吧,我浪费在他身上这么多年,这财产我一分不会让的。他那便宜的哑巴儿子一分没有,我告诉你。”
一根烟抽完陈嘉树没再听下去,直接退出了app,在网上找了个家政公司电话。
等家政的时间他也没闲着,去一楼的储物间挑了把除草的锄头,直接拎着上了二楼。
回房后二话不说就往钢琴的铸铁骨架上砸去。
等整架钢琴被他砸了个遍时,底下的孟丽竹才听到动静,脚步迟疑地走到楼梯口探头探脑,直到确定这些声响是从陈嘉树的房里传出来的。
一时间她还在纳闷这是砸什么的声音,脑子动了须臾才想起这间房间早就被她布置成她女儿孟菁的钢琴房了。
一瞬间她气得头顶冒火,迈着大步冲上楼,跑到陈嘉树的房门口。
门被锁了,孟丽竹一只手用力拧着门把手,另一只手重重拍门。
“陈嘉树,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在砸琴?你知道这琴有多贵嘛,你给我开门。”
“你这个小畜生,要不是我让你吃让你喝,你能活这么大嘛,你知不知道感恩,你信不信我把你扫地出门睡大街。”
砸完琴,陈嘉树把锄头一扔,从书包里掏出一件干净的黑色t恤,正准备换上时突然想起景铄,他好像基本都是亮色系衣服,尤其钟爱白色。
这么一想,自从踏进家门一直拢着的眉眼微微松懈,嘴角隐约翘了一点极淡的弧度,陈嘉树拿出一件白色t恤换上。
刚巧换完衣服,裤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是陈奇凌。
陈嘉树走进阳台接起电话,顺便又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