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也很清楚自己应该拒绝,但还是点了点头,“嗯,我们的确很多年没见了。”
年三十的时候,林女士起了个大早去买菜,特意轻手轻脚的,就担心会把陈桓吵醒。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当妈的怎么会感觉不到儿子在外头创业有多辛苦。
其实陈桓倒早起了,他毕业后就一直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今天也和往常一样,没到五点就醒了。
卧室里的布置林女士一直没动,还保留着陈桓读高中时的样子。
小区里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陈桓卧室的正上方就是刘子衿的卧室。
陈桓忽然想起有一年期末前,他俩约着打球,用不着打电话发消息,只要拉开窗户喊一嗓子就能听见。
不仅刘子衿能听见,李女士也还没聋,于是过没多会儿,就听见楼上往下大声嚷嚷,“陈桓!你甭约他!嘿,小伙子,学习学习不上心,净想着玩了是不是?”
后面半句自然是对刘子衿说的。
“妈,这误会可就大了啊,您不也听见了,分明是陈桓约我不是,我对学习可全心全意…”再往后声音就听不清,应该是刘子衿把窗户给关了。
陈桓不知道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连刘子衿的语气语调都能记起来,还有他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想着,他难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外面这么些年,陈桓为了能吃上口饭还是学了点手艺的,所以今年林女士功成身退,留陈桓和李女士在厨房包饺子。
刘子衿家也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连入口玄关挂钥匙的钩子都没有变过。
陈桓完全是出于惯性,手下机械地擀着面皮,心思早不知道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