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女们战战兢兢,那个侍女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只知道哭泣,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曹青见了更是生气,大步走下台阶,甩手就是一大耳刮子:“哭什么哭,装可怜给谁看呢,心疼你的人不在这里,别白费心思了……”
曹丕站在门口,看得直皱眉,怪不得夏侯楙脸色这么难看,连说话都没有心思,原来房里又闹全武行了,这个小丫头倒是长得标致,不过看她眉眼,好象夏侯楙还没有得手就被妹子抓住了。
“嗯咳!”曹丕轻轻的咳了一声,背着手慢慢地踱了过来。曹青一见曹丕,立刻扑上前来,抓着曹丕的手臂叫道:“阿兄,你可来了,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个没良心的,我对他那么好,他就是没个正眼儿看我,天天瞅着我屋里的这几个媚人精。你可要帮我啊……呜呜呜……”她说着哭着,眼泪汪汪的,满腹的委屈,好象被打的不是那个侍女而是她一样。
“好了好了,跟一个丫头治什么气。”曹丕推开曹青,漠然的看了一眼那个侍女,抬腿向里面走去。曹青有些奇怪,见曹丕这个样子好象是有事的,连忙跟了过去,走到门前,她又想起那个仕女,回过身喝道:“把这个小妖精拉出去棒杀了!”
庭中的侍女吓得面无人色,伏地哀求:“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请夫人饶我一命吧。”
“饶你?哼!”曹青咬着牙刚要说话,曹丕转过身来,不满的瞪着她哼了一声:“青儿。”
“兄长!”曹青跺脚叫道。
“你一个堂堂的列侯夫人,跟一个丫头治什么气。”曹丕白了她一眼,止住了还要撒泼的曹青:“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唉……”曹青见曹丕真有些生气了,不敢再多说,低眉顺眼的跟着曹丕进了屋。庭中的侍女也没敢起来,只是不停的磕着头,不一会儿就把额头磕得鲜血淋漓。
“家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曹丕坐好,拈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抿了一口,瞥了曹青一眼说道。曹青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地说道:“知道,不就是父亲封了王,仓舒封了侯,当了车骑将军,你和子文都升了官吗,就子建那个书呆子还是个白身。”
曹丕没有说话,等着曹青往下说,曹青说完了,见曹丕还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么?”
曹丕叹了一口气,这个妹子性格和曹秋有些相似,但只有强硬相似,脑子却差得太远。他叹了口气,提醒她道:“父亲是武平王了,他老人爱今年已经年过六旬,他可是有头风的,虽然身体看起来还可以,但谁知道他还能活得多久?他这个王位是我曹家的荣耀,也是你能够在夏侯家逞威风的底气,你就没有想过将来谁会来继续这个王位吗?”
“我想这个干什么?”曹青笑了,似乎觉得曹丕的话很好笑:“我是个女儿家,现在又是夏侯家的人,父亲那个王位,与我何干?”
“你呀——”曹丕又好气又好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指点了点曹青,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她。他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总知道仓舒现在的官比我大吧,爵位比我高吧?”
“知道,他是车骑将军,比我家翁的前将军还大,比你的镇东将军当然更要大几级了。”曹青笑着瞟了曹丕一眼:“怎么,你嫉妒他?他可是凭着战功一点点挣来的。”
“我妒嫉他干什么啊,一个车骑将军,有什么好嫉妒的。”曹丕有些不耐烦了,他咂了咂嘴说道:“青儿,我们是一母所生,从小就亲近,有些话我就不瞒着你了。子休走了快二十年了,我就是长子,可是自从仓舒那次称象之后,父亲看我的眼神就变了,这些年来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培植仓舒的实力,我二十多岁了,跟随他行军多年,他都没有派我领军,可是仓舒才十三岁就镇守荆州。现在王位也封了,我的功劳也有了,可是王世子的人选,他就是不说。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父亲会让仓舒继承王位?”曹青还是笑嘻嘻的,不以为然地说道:“他继承也不错啊,仓舒心地那么好,他如果做了王,一定会觉得亏欠你的,当然会好好的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