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人,攻匡浦关也许只要一次冲锋。
“将军如果想给左将军传个消息,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匡浦关向南的地界,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只准进不准出。”使者仿佛看出了郝普的心思,得意的微笑道。
郝普的脸色越发的白了。
“看来将军确实有古人之风。”使者笑了,直起身来掸了掸衣衫,举步欲走:“可惜这匡浦关内数千士卒与百姓,都要做了将军的陪葬,而将军年迈的老母,也将戴白受诛。”
“你别说了,郝普愿降。”郝普颤抖着解开腰间的印信,双手奉上:“但请都督怜惜百姓无辜,莫作无谓杀戮。”
使者看着郝普,一丝笑纹从他的嘴角荡漾开来:“这是自然。”
郝普降了,吕蒙却没有更换城里的旗帜,依然挂着郝普的战旗,甚至除了把郝普带在他的身边之外,他基本没有动城里的人员,谨慎地保持着城中的原样。两万人马也没有进城,而是绕城而过,在匡浦关南十里的松岭埋伏。
吕蒙刚在松岭准备好,陆逊就带着人马急奔而至,一看到吕蒙,他总算松了一口气,苦笑着对吕蒙说道:“幸好你来得快,要不然这次打鹰不着,反要被鹰啄了眼。关云长来得太快了,他落后我一天出发,却督军急进,两日一夜就赶上了我,现在就在我身后二十里。”
吕蒙也吃了一惊,看着身后的郝普,他暗自吃惊。关羽来得也太快了,照这个速度,如果陆逊真是要去攻城,只怕连城墙还没摸着,就要被关羽堵在城下了。兵贵神速,这个关羽确实够神速的。
“来得正好,我也准备停当,你别停了,到前面河谷中列阵吧。”吕蒙轻描淡写的说道,手却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马鞭,捏得指骨都有些发白。
“都督,这里的地势险恶,关羽恐怕未必轻易就进来吧。”陆逊看着东边陡峭的山势,再看看岭西奔腾的溱水,皱起了眉头。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这里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关羽会上当?
吕蒙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副书信:“所以我替你准备好了一封信,你派人送给关羽吧,他一定会自投罗网的。”陆逊狐疑的接过信看了看,也笑了:“都督好手段。”说完,交给一个亲卫:“去,送给关将军。”
关羽骑在赤兔马上,看着远去绵延的山势跱躇不前,紧紧地勒着手中的马缰。赤兔马不安的摇着头,碗口大的马蹄在地上蹬踏着,嘴里喷出白色的沫子,显得有些烦躁。
“父亲……”关平紧紧地跟了上来,看着关羽有些不太对劲的脸色,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前面是什么地方?”关羽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着前面那条起伏的山脉问道。
“听向导说,前面叫松岭,是这里最高的一座山。”关平打量了一下前面,有些紧张地说道:“父亲,这里一边是山岭,一边是溱水,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
关羽恍若未闻:“这松岭,可有其他的名字吗?”